美国记者罗森塔尔于1958年8月31日,在《纽约时报》上发表的《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的报道介绍了“奥斯维辛”,这也许是大多数人关于奥斯维辛的第一印象。
伴随着2012欧洲杯的脚步,大批来自世界各地的球迷、记者聚集于波兰,而奥斯维辛成为了他们不得不去的地方。前日,华西都市报特派记者走进奥斯维辛,切身感受了二战时期那一段沉痛的历史。林雪 普通话
在奥斯维辛博物馆的售票厅内,有一幅黑色的海报,像是一把尺子,写满了年份,其中1940—1945年被红色的油漆盖去。在被盖去的时间里,这里简直就是,是欧洲所有被占领地区人民的梦魇。
1940年,在波兰南部的克拉科夫附近建造了奥斯维辛。从一开始,它就成为了和波兰人的工具,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从欧洲运送囚犯到此地,其中以的为主。奥斯维辛成为了二战期间最大的中心。曾经波兰方面宣布在奥斯维辛的死亡人数有300万人。
在奥斯维辛博物馆的展厅之内,有一份名册的影印件,详细记录着死亡者的姓名、死亡日期和死因。但是的死因是虚构的,因为从死亡时间上来看,间隔不过5-10分钟。
也许,没有到过这里人想象奥斯维辛就像是电影中的场景:巨大的月台上,停满了火车,眼中透露着的平民们站立在月台之上,被像牲口一样挑选着:还是死亡。但实际上,它所在的是在奥斯维辛几公里外的地方,叫做伯克瑙,也就是罗森塔尔所说的布热金卡。
在这块175公顷的土地之上,曾经林立着300多座营房。现在只剩下了60多座,那些被的或者被损坏的遗址之上,耸立的烟囱就像是冲着天空呐喊的手,撕心裂肺地着死亡的。当年,党卫军驻奥斯维辛的首任指挥官鲁道夫·霍斯就曾经地说:“对关押在这里的囚犯来说,焚尸炉的烟囱才是他们的唯一出。”1947年4月16日,鲁道夫·霍斯在这里被绞死。但是,他的生命却无法抵消几万名的。
在者纪念馆内,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那只蝴蝶,是最后的一只。蝴蝶不住在这里,不住在”写出这首诗歌的年轻人叫做巴维尔·弗里德曼,23岁时被毒死在了毒气室里。
1947年波兰立法把改为国家博物馆,作为的历史。如今,奥斯维辛已经接待了全世界各地5000多万来访的游客,每年都有140多万新增的游客。本届欧洲杯期间,这里的访客比平时多了很多倍。包括、意大利在内的许多球队,均来到这里,祭奠那些者的灵魂。
如今,奥斯维辛的天空再也不像70年前一样阴霾,而来自的电影,《辛德勒名单》、《钢琴家》、《战争与回忆》、《穿条纹衬衫的男孩》让一批又一批的人们踏上这片土地,缅怀。
“我来这里只是因为我想亲眼看看这些过去,它能给我很大的教育意义。也许你看了能讲出很多东西,但对我来说,我只是觉得太震撼了。” ——荷兰队主帅范马尔维克
“我们都在谈论这一切,真是太震撼了,这里有很多值得说的,但对我来说印象最深的是以前在学校里读过的关于二战和奥斯维辛的一些东西,现在可以亲眼看到了。”
——荷兰队长范博梅尔“这里留给你的是无限的震撼,你不能不来,因为这是反思,是自省。” ——意大利中场里卡多·蒙托利沃
“的实在是令人无解。我已经身为人父,想到几十年前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我非常难过,别忘了,他们连未成年的儿童都没有放过!”——英格兰队前锋鲁尼
“的年轻人不应该承担,但他们必须承担责任。国脚们在奥斯维辛的悼念能向世界传达我们的歉意。” ——足联沃尔夫冈
在有的人看来,奥斯维辛已经不再是一个那么沉重的话题了。它已经成为了当地的一个重要旅游景点,与克拉科夫的瓦维尔宫和当地的盐矿“销售”。当大巴车一辆又一辆地开来时,祭奠仿佛不再纯粹。
奥斯维辛博物馆是一座免费的博物馆,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进入这里不需要花钱。夏季,这里的开门时间是早上10点到晚上8点,但是如果你想在下午3点之前进入的话,必须要参加一个导游团——团费是40兹罗提,相当于人民币80块钱。而3点之后,谁能够在日落之后走进这空旷的坟场转悠4个小时呢?
有游客在写着不允许拍照的窗口前笑嘻嘻地合影,他的身后是装满遇难者头发的大玻璃瓶;还有人对着死者的照片、假肢、眼镜什么的遗物拍个不停。也许,他们会在下面标注着:看,这是我在当年约瑟夫·门格勒决定的站台上;这个地方卡尔·克劳伯格当年曾在这里进行绝育实验,他将酸液注射进了女人的子宫。还有的人,在电影院里毫无地吃着东西,甚至有人在水坑里扔下了喝完的矿泉水瓶子
当这个应该被缅怀的地方成为了一个博物馆,不严肃的一面就这样诞生。当意大利队来这里参观的时候,穿着T恤短裤,被为不严肃。但是还有很多穿着花裙子、热裤的姑娘也在这里穿梭,在那些绞架、毒气室门前留影
也许,他们认为这里只是一个旅游景点,但是,请为了曾经在这里哭泣的几百万的亡魂,穿上一套正装——如同面上煤渣一般的黑色。